第54章(3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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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“看我干什么?”她倚靠着椅背,摸着肚子问他。
  他没回答,又拿起筷子,夹了一个荠菜猪肉的饺子尝了一口,眉头紧紧拧了起来,该怎么形容?对不喜欢的人来说荠菜猪肉馅就是一股草味,还带点苦味。
  “哎,不许吐,不许浪费粮食!”她瞧出了趋势,伸手一把捂住了他嘴。
  庄谌霁缓慢咽下了饺子,拿起她的杯子喝了一口水。
  他穿着冰川灰色的桑蚕丝睡衣,驳领设计,微一低头就能袒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。吞咽时喉结轻滚,轮廓鲜明的脖颈、肩颈线条格外诱人。
  黑发没型,柔软蓬松地耷拉着,带点少年气的天真和可怜巴巴。
  真要命。
  她收回手指,将手掌摊开在桌上,道:“胳膊。”
  他没动,有点犹豫。
  她叩了叩桌面,又说了第二遍:“手给我。”
  他将手肘抬起,放在了她掌心上。
  尽管看过一次了,但在阳光下,再看一次那密布的烧疤,还是忍不住倒吸一口气。
  她去洗了个手,从那堆药里翻了下,先拿酒精做了个消毒,又拿出清创的针,道:“要先把水泡处理了,有点疼,忍一忍。”
  那单头的小针刺破肿胀的水泡,流出积液,他手指颤了颤。
  “疼吧?”她没抬头,一个一
  个地给他挑破水泡,“活该。”
  这样说着,手上的动作却放得轻了很多。
  碘伏消毒,反复擦拭了三四遍,直到每一个创口都被碘伏浸润了,再抹开烧伤膏。
  她将用过的碘伏拧上盖子,又拿出一卷纱布,道:“抬手。”
  他抬起手臂。宁瑰露一卷一卷地将他创口包扎上,反折加压,撕开纱布尾系紧,手法娴熟得不得了。
  “你学过?”庄谌霁松怔地眉眼抬起看她。
  “等会儿。”
  她先将他纱布都处理好了,接着拿起酒精又喷了喷手消毒,腿一抬,踩在了旁边的椅子上。
  她纳起裤腿,露出小腿肚上一道鲜明的蜈蚣疤痕,一指:“十三岁玩雪橇摔的。”
  又纳起袖子,拐过手臂给他看右臂上侧:“二十一岁在训练场被流弹打的。”
  接着纳下袖子和裤腿,掀起衬衫下摆给他看腰,“二十七岁从机器上摔下来一块铁片从这穿过去,缝了二十四针,打了三针破伤风。”
  庄谌霁悚然起身,快步走到她身边弯下腰看她胳膊和腰上的创口。
  流弹打过的手臂留下了一道黑白交错隆起的伤疤,铁片穿过的腰部斜横着一道近有巴掌长的蜈蚣大疤。
  他的手指抚过那道疤,心痛到心脏像被刀划过了一道,令他触目心惊,震撼得说不出任何话。
  “现在已经没感觉了。”她放下衣摆,用手抬了一下他下颚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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