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8章(1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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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赫琮山面无表情扔掉了空置针管。
  瞿清雨头顶出了层虚汗,他笑起来:“你想说什么?我和她一样,婊子生婊子?”
  ——赫琮山是想体谅他,人和人的生长环境不相同,对一段关系的定义也不近相似。他深知不能过分苛责,他绝大部分时候都在忍耐天性、克制本能、体谅伴侣。
  他给他尽可能的自由,给他尽可能多宽容。他知道他们之间出现了问题,但他没有获得申诉的机会,就被判处死刑。
  爱和性对眼前的beta来说太轻易,他太善变,能将真心交给任何一个路人。
  赫琮山弯腰,虹膜无光,不起波澜:“你们有区别?”
  利刃搅进了胸口。
  瞿清雨脸色苍白到透明,他跪坐在浴缸中,直起上半身,10mlk-ii在他血管中流淌,他开始寒战,他浑身软得厉害,他断断续续喘息,又咳嗽,他一会儿冷得厉害,一会儿又热得干渴。假性发情的状态仅仅是开始,他知道过量药剂的后果在于性瘾,他会随时随地发青。药物令他心跳速率变得异常快,他明白他要为任何事付出代价,他五指用力到泛白:“赫琮山……你最好、让我……再,再也离不开,咳咳,离不开你。”
  他会受不了,他被折磨得全无体面。他是要拒绝,而他做不到了。
  他做不到哪怕推拒的动作。
  ……
  太难熬了。
  每一分每一秒都无限拉长。
  他们彼此紧密相连,再亲密不过,却犹如站在地球最远距离的南北极。
  床单布料深黑。
  每过七小时体内情潮退去,五到六小时后又卷土重来,往往还在睡梦中无法控制的渴望再度涌起,身边alpha的体温越来越凉,瞿清雨忍不住往他身上靠。他在尚且清醒时意识到不是对方体温在下降,是他的体温在持续上升。他无法离开对方一分一秒,有几次睁眼alpha不在卧室,难以忍受的焦躁和不安立刻潮水一样淹没他。
  灯亮了也不行,暗了也不行。
  他立刻下床,坐起来时倒抽冷气,仍跌跌撞撞要去找人。alpha赤裸上半身,腰腹精壮有力。他和人通话的口吻平静,对方在和他争执,他薄唇里咬着烟,听一两句说他畜生的话,不反驳。
  他非常英俊。
  瞿清雨坐上桌面夺走他手中的烟,还没抿上一口被夺走。alpha五指扣住他后脑勺弯腰和他接吻,烟味浓烈呛人。
  通讯器砸落地面,陷入柔软地毯。
  太久了。
  瞿清雨又很后悔来找他。
  他抱着对方脖子,掌心下有一块凸起不平的地方,温度稍高,每碰一下alpha都会变凶狠,他懵懂问那是什么,对方将他抱离落地窗边,告诉他是腺体。
  他说我没有,对方沉默片刻,说你想有吗。他突然感到冷了,alpha神情不像问问而已。他打了个寒噤,斩钉截铁说不想。
  alpha没有说话,用晦涩难懂的目光凝望他。
  半晌他道:“不想要就不要。”
  alpha这么说,身上气压却极低。瞿清雨不得不付出更大的代价哄好他,以此获得短暂休息。他脑子里蒙着一层纱,又像一层雾,除了性以外不剩什么。他变得有一点儿笨,不是很能明白大部分词句的意思。他很配合,睡觉要挤在怀中,要被抱,要被亲,过分黏人。
  alpha笑了。
  瞿清雨能感觉到异状,他变得形容不出来的脆弱。他受不了一点冷落,受不了张口说话不被回应,受不了一个人。他坐上alpha大腿,投影前三维定位坐标红点闪烁,alpha后靠在椅背上,给他腾出地方,捏着他耳垂说战争要来了,让他待在这儿,别出门,反正他多年没有军医,也这么过来了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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