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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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群聊信息响起,是项目群里的资料员发来一张表格,让各位填写一下自己的资料。
  地址一栏里沈小桃填了又删,最后决定写杏林小区。
  飞车队又尖叫着飞驰而过,年轻的男女穿着黑色的皮夹克,坐在后座的女孩单手扶住前面人的肩膀,另一只手将手中的丝巾扬起,像一面鲜活的旗帜。
  不出意外的话,她未来几年内都住那里了。
  偏偏她的人生,总是出意外。
  第7章 某一天
  宁秉贺回到宁远山的别墅里时,宁远山正忙着哄刚出生三个月的小儿子。
  老宁总年过花甲,除了两鬓藏不住的白发之外,保养得更像儿子的亲哥。
  小婴儿被照看的阿姨抱着,细软的头发被落地窗折射的太阳照的金黄,宁远山拿着会发声的鸭子给他唱歌,逗得小婴儿“咯咯”的笑。
  宁秉贺走到宁远山身后,低声叫了声“爸”。
  宁远山让阿姨将孩子带到楼上,自己和宁秉贺进了书房,金丝楠木的桌上还有宁远山未完成的毛笔字帖,宁秉贺扫了一眼,是斯是陋室,惟吾德馨。
  宁秉贺给宁远山煮茶,手中的紫砂壶是去年他在佳士得拍的九头咏梅,指敲清脆,触感细腻。
  “你的普慈做的不错,我看了陆昘给我的风投项目书,有几个我和你陆叔叔也很看好。”宁远山靠在椅子上,他看着宁秉贺,就像看自己的作品一样——宁秉贺无疑是他最满意的一件作品。
  宁秉贺给壶里放水,他知道宁远山找他来,不可能只是嘘寒问暖他的公司。
  宁远山开口:“你和安然是怎么回事?”
  “各取所需。”天热,水烧得也快,宁秉贺将茶叶添进壶里,“我和许安然没有可能,如果以后她来找您,希望你告诉他不要自取其辱。”
  宁远山坐不住,他想指责宁秉贺,却又无从开口。
  “娶她对你的普慈有利,对宁家也有利。现在的你,还需要宁家的助力。”宁远山想不通,许安然长得好看,家世也好,对于宁秉贺而言是绝佳的联姻对象。
  宁秉贺要做的,不过是将她娶回家而已。
  宁远山以为自己已经说得够清楚了。
  社会对于成功的男人在私德方面向来纵容,而后者也享受这种纵容,就像既得利益者永远不会开口想要改变一样,他们只会默默拥护这种潜规则的存在。
  “和她结婚,然后呢?像您一样,守着妻子去找别的女人吗?父亲,您还记得我的母亲是怎么死的么?”宁秉贺垂眸,幼时无数个剧烈恸哭的夜晚在此时已经成了一条直平的线,就像医院的心电监护仪,他终于能拔掉插在自己身体上的电线,平静的宣布自己的脱敏。
  宁远山怒斥道:“你为什么认为我会忘记?阿仪得了癌症不是我们任何人的过错,我已经尽我的能力在弥补她了,但是她……”
  “我不会娶她。”宁秉贺打断了宁远山的侃谈,“我也不需要别人来操心我的下半身。”
  宁远山拍桌:“你——”
  宁秉贺说:“普慈不需要任何人的助力,我有能力带它走得更远。”
  宁秉贺将泡好的茶推至宁远山的面前,宁远山胸口的气瞬间烟消云散。
  许家那个小丫头哭闹着到他面前时,他只觉得烦和可笑,真正让他决定坐下来和宁秉贺聊的契机是因为被冒犯。
  就像拥有自己领地的雄狮不允许下面族群的冒犯,他也希望宁秉贺能按照他的意见走自己为他规划好的完美人生。
  但他的儿子不一样,宁秉贺是能扛起家族荣耀的新雄狮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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