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6章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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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就在雄虫的手触到帝衣的领口时,阿塔兰猛然睁开眼,像是从一场迷梦中惊醒。
  他的金色瞳孔微微收缩,眼底闪过一丝慌乱,随即抬手,握住了西瑞滚烫的手腕。
  君王的手指冰凉,与西瑞的温度形成鲜明的触觉对比。
  “…别脱掉,就穿着。”
  阿塔兰的声音很轻,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,像是风中摇曳的烛火,微弱却固执。
  西瑞一愣,手上的动作顿住,目光落在阿塔兰的脸上,带着几分疑惑和关切:
  “怕冷?”
  这是个很亲切的猜测。
  可是腥风血雨里面上来的君王,怎么可能怕这么点冷呢。
  阿塔兰没有立刻回答,只是垂下了眼眸,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淡淡的阴影,掩去了他眼底的情绪。
  他的手指依旧紧紧握着西瑞的手腕,指尖微微用力,仿佛在压抑着什么。
  其实不是怕冷。
  阿塔兰只是觉得,自己身上那些因为僵化症晚期而遗留下来的大片灰白色瘢痕,实在是太丑了。
  那些瘢痕深深地烙印在他的皮肤上,无法抹去,也无法忽视。
  二十五年,这是他执拗的代价。
  他怕西瑞看到。
  怕那双深邃的眼睛里,会流露出一丝厌恶或怜悯。
  怕那滚烫的手,会在触碰到那些丑陋的痕迹时,骤然冷却。
  他怕自己最后的尊严,会在那一刻彻底崩塌。
  阿塔兰的呼吸微微急促,胸腔内的空气仿佛被一点点抽离,只剩下那令人窒息的沉默。
  西瑞的目光依旧停留在他的脸上,在试图读懂他的心思。
  雄虫的手向上一翻,紧紧抓住了阿塔兰的手。
  “怎么了?”
  阿塔兰的喉结微微滚动,别过头去,声音轻如耳语:
  “cerie,就……别脱上面。”
  一顿,西瑞点头应了:“好。”
  于是,最终落到地上的,只有一条雪白的锦裤。
  那锦裤质地柔软,像是用月光织就,轻盈地滑过阿塔兰的腿间,无声地落在地毯上。
  落地时,没有发出任何声响,只是轻轻堆叠在一起,像一团柔软的云,静静地躺在厚重的地毯上。
  于是,君王坐在白玉高桌上,代替了那一瓶鲜活的黄金鸢尾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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