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9章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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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似乎还是对着自己的?
  然而范愚在思索过后,也没能想明白这无奈意味的由来, 他日日都准时报道认真听讲, 什么也不曾做过才对。
  先生若是能够察觉到他的所思所想, 势必要说一句, 症结却正是在他什么都不曾做过这一点上边。
  明明有个小三元的名头在那,学识也算出众, 偏偏除了被人挑衅之外就只知道在那傻坐着听讲。
  来了大半个月,座次是悄摸往前挪了不少,拢共却就开了一次口,半点看不出来少年郎君该有的意气风发,反倒平和得跟他个老头子似的。
  安安静静不闹腾的性格还挺合他胃口, 但这样一来,再惜才欣赏,也没法了解多少,只能从多数时候轻松的表情来侧面判断一番这人的学问水平而已。
  难得碰上个天资这么出色的,收徒的心思不免就有些蠢蠢欲动了起来。
  判断的结果还算让人满意,该如何在将来学生不知配合的情况下继续考校,就成了个小小的问题。
  正觉着有些苦恼,倒是出现了点转变。
  叶质安没再接送之后这一旬时间,赵近峰同样没有再试图对范愚做些什么动作,老实得同第一日见面时判若两人。
  于是这样一来,范愚也就渐渐放下了心。
  要说先前有多过分,其实只是友人间也会出现的勾肩搭背动作罢了。
  即便是那句“可好南风”之后,他的决定也只是离赵近峰远些,否决了友谊的可能性,倒不至于真的处处躲避。
  如今看人明了自己的意思,再加上每每瞧见就回想起来的恶寒感觉也已经消退,听讲过后众人的探讨便又对他产生了些诱惑。
  又一次保持着安静出了祁连先生的院门之后,范愚就加入到了众人的探讨当中去。
  清朗的声音正好透过木门的缝隙,教还未起身的年长者听了个正着。
  内容恰是针对讲解的各自看法。
  才出门就开始探讨,脚步自然就会放慢不少,再加上范愚难得一次没有直接离开,众人不自觉地就围到了他周围,更加阻慢步伐。
  于是木门那侧,祁连先生在那侧耳倾听,时不时还会满意点头,偶尔又流露出点不太赞同的意味。
  但范愚看不见这反应,也就毫无所觉。
  直到有些纷乱的脚步声渐行渐远,院里的人才从蒲团上边起身,回屋时候的表情明显带着思索。
  既然范愚没再保持闷葫芦的状态,观察的机会自然就多了起来,老先生那点烦恼,随着这一次探讨消散。
  些许的心动并不能够让他将选择弟子的标准降低。
  在进贤县治经多年,不是没有见过少年天才,天赋稍有逊色但足够勤恳努力者也非少数,弟子却只收过一个,偏偏还是个逆徒。
  因此这会儿的考量反而要来得更慎重一些。
  每月的讲经都会停上一日,并非日日连续,终年不断。
  而空出来的这日,众人都会聚在一起,寻个由头办场文会,饮酒作诗,甚至还会有人专门将每回评的魁首文章给记录下来,收在本已经泛黄破旧的册子当中。
  来来往往求学的书生甚多,进贤文会这四个字流传的同时,也将这本册子变作了个传统。
  往前翻一翻,有人至今岌岌无名,却也不乏有为者。
  早已经踏入朝堂,权势在手而声名在外者如柳无,一心学问,同祁连先生一般居于某处治经的也不在少数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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