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章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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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“有可能。”
  贺岁愉绝望地躺在地上。
  一只黑色的蜘蛛从低矮的房梁上悬着丝慢慢垂落在她面前,离她不过一拳距离。
  贺岁愉面如死灰,连躲都不躲,静静地和这只蜘蛛对视数秒,她鼻中呼出的气息直直吹过去,让被蛛丝牵引着的蜘蛛在空中转了个圈。
  “呼——”
  她猛力从口中吐出一口气,将蛛丝吹断,蜘蛛落在旁边的地上,飞快地爬走了。
  没一会儿,便爬进墙角堆放的杂物中消失不见了。
  贺岁愉磨了磨牙,咬牙切齿地说:“这样想来,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进这个村子,在野外被野兽吃掉也比被人吃了强!”
  ***
  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,金乌西坠,天色渐渐暗了下来。
  原本从门缝和窗户缝隙里透过来的光明消失了,屋子里一片黑暗,什么都看不见。
  贺岁愉躺在地上,不知何时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,直到听到开门的声音才悠悠转醒。
  “阿嚏——阿嚏——”
  夜里山中寒冷,她刚醒过来,就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。
  “吱呀——”老旧的木门被推开,几个村民举着点燃的火把,从外面走进来,径直朝贺岁愉走过来。
  贺岁愉吓得直往后缩,火把照亮了她满是惊恐的脸。
  但是她微弱的挣扎显然起不了任何作用,当他们走到她身旁时,她还是被一个男人像拎鸡崽子似的,从地上一把拎了起来。
  抓着贺岁愉的男人语气嫌弃地说:“这小子这么轻,恐怕放不了几碗血啊。”
  旁边的男人笑道:“旁边不是还有一个么!那个壮,肯定能放不少。”
  “要是原本用村头老曲头家的闺女,更放不出几碗血了。”有人感慨道。
  贺岁愉听到男人的话,顿时眼神惊恐。
  他说什么?放、放血?!!
  她瞳孔地震,放谁的血?她的血吗!
  她一时竟不知道,被放干血和刚刚猜测的被吃掉比起来,哪个更可怕了,但无疑两个都会令人痛不欲生、生不如死。
  贺岁愉绝不甘心就这样任人宰割,她用尽全力,疯狂挣扎起来,手脚动不了以后,充分利用了还能活动的脑袋,一头撞到了男人的嘴上。
  男人痛呼一声,将贺岁愉掼到地上,下意识去捂被撞疼了的嘴。
  沾了血的口水从他嘴角流出来,他低头,“噗——”地吐出一口血水,混着血水吐出的,还有他的一颗门牙。
  男人捂着半边腮帮子,声音含糊不清地破口大骂:“狗日的畜生,把老子的牙给撞掉了!”
  旁边的几个村民拿火把一照,果然看见地上躺着一颗又黑又黄的大门牙,几人看热闹不嫌事大,都哈哈大笑起来。
  男人被贺岁愉激怒,在同乡们的嘲笑声中,扬起手狠狠扇了贺岁愉一耳光,“小杂种,敢撞老子?看老子不弄死你!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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