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章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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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狱卒们只以为是囚徒临死前的胡言乱语(这在死刑犯中并不少见),但依旧秉着“有事往上报,我绝不背锅”的原则将此事层层通报了上去,一路递到了林德伯格的面前。
  普通人与魔法师打交道并不多,最多也就茶余饭后聊聊最近又有什么有趣的冒险故事,狱卒们不了解一个十五年前就死去的大魔法师,倒也并不奇怪。
  但所有跟着林德伯格来到千湖城的魔法师都知道,早逝的大魔法师“真理之眼”,是林德伯格不可触碰的逆鳞。
  十五年来,无数倒霉蛋前赴后继地栽倒在此处,其下场可谓惨不忍睹——安德里斯·林德伯格又不是靠着仁慈才爬上首席宫廷魔法师的位置的。
  果不其然,林德伯格显而易见地动了怒,甚至亲自前往地牢行刑。
  在场所有魔法师都在心里默默给那群可怜虫念起了悼词,要知道,监狱行刑还能留下个全尸给家人安葬,若是林德伯格出手,估计就只能剩下一团被雷劈得黏在一起辨不出形貌的焦炭了。
  但是更离奇的事还在后边:所有人都以为那个所谓“真理之眼的学徒”不过是个幌子,是某些捕风捉影的魔法师的垂死挣扎,但未曾想——未曾想林德伯格直接从地牢中带走了那个女人!
  据说他还叫她“老师”!!
  安德里斯·林德伯格的老师,想来想去,也就只有“真理之眼”本人了。可是,她不是早就死了吗?
  眼前这个陷在血泊里的女人,只有不健康的瘦与苍白,身上没有一丝魔力的痕迹,再怎么看,也都是个毫无魔法天赋的普通人,更不要说是那位传奇的大魔法师了。
  林德伯格不会是真的疯了吧?
  治疗师们一边念起治愈咒文,心里一边不约而同地泛起了嘀咕。
  ####
  高级治愈术的光芒在房间中此起彼伏地亮起,照亮了安德里斯神色晦暗的面孔。
  他听见了老师的声音。
  即便是在昏迷之中,治愈魔法所带来的巨大痛苦,也让她在无意识间发出了模糊的哀嚎。
  老师的意识尚未苏醒,身体却已经本能地与痛苦对抗了起来。
  她的手指死死地攥紧身下的床单,身躯颤抖着,每一次治愈魔法的落下都能让她迸发出剧烈的挣扎,仿佛砧板上被剖开的活鱼躲避锋利的刀刃。
  安德里斯不得不同治疗师一起压住她的身体,将她固定在床上,好让每一道治愈魔法都能落在准确的位置。
  她一次次地从床上弹起来,又一次次地被他毫不留情地压下去,他们仿佛在共舞一曲并不优雅的华尔兹。
  “安德里斯大人,这样下去不行……”
  领头的治疗师满脸大汗,“‘真理之眼’大人受伤太重,身体又太虚弱,您也知道,越是高级的治愈魔法,越是需要精密的操作……如果她再这么抗拒下去,魔力在她的身体里得不到有效的运行,就……”
  “……我明白。”
  安德里斯说。
  他低声吩咐了领头的治疗师几句,对方迟疑地点点头,拍了拍手,示意自己的同事暂时停下工作。
  安德里斯爬上被鲜血浸透的床铺,抱起老师,让她背对着自己坐在怀中,一手箍紧了她的腰,另一只手将她的手臂反剪,阻断了她反抗的可能。
  以这个姿势,他可以比刚才更顺利地控制住她的行动,确保她不会再因为挣扎,而影响治愈魔法的施行。
  治愈魔法的光芒再一次亮起。
  老师发着高烧,滚烫的躯体在他的怀抱中震颤,每一寸肌肤相贴之处都仿佛被烈焰灼烧。
  ——如若放在别的随便什么场合,这种姿势说是香艳也不为过,但在场没有一个人能生得出什么旖旎的心思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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