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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纯粹把他当成一个突如其来的麻烦。
  啧。他躺着竹椅上,抱着靠枕,望着头顶繁密的白玉兰花,反常地谈兴大发,你是不是每天都按时睡觉、按时起床?
  宋潜机的声音透过花窗飘出来:差不多。
  种地、吃饭、睡觉,你就不闷吗?不想出去闯闯?你真是年轻人?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,一剑挑了天西洲六大门派,打得他们见了我就跑,不敢念我的名字!
  厉害厉害。宋潜机没诚意地敷衍。
  心想这就算闷?种地多有意思,我起码不写日记吧。
  过一会儿又听见冼剑尘敲窗户:我知道你还没睡着,我听见你翻身了。
  宋潜机想把冼剑尘脑袋摁进种荷花的水缸里狠狠涮一圈,让他永远闭嘴。
  冼剑尘不安生:你写的英雄帖,我也看过。天下英雄谁敌手,修仙不如到底不如什么?
  宋潜机懒得多说:没什么。
  那些老家伙很麻烦吧,你阅历尚且,根本管不住他们,要不要为师帮忙?
  不用。宋潜机没好意思说,华微宗的前辈亡魂已经成了他的麦田打工魂。
  冼剑尘不知想起什么,语气变得兴奋:那几个小姑娘,你最钟意哪个?跟师父说说。
  宋潜机皱眉:我这院中只有野猫,何来姑娘?
  冼剑尘:书里写的。酒楼里都这么说。
  您是天下第一剑,注意身份,少看点不入流的市井话本子。
  好吧。冼剑尘忽然说,下雨了。有点凉。
  你有灵气护体。宋潜机无奈地说。只要冼剑尘不乐意,枪林箭雨都沾不到他身上。
  雨丝细细密密地落在屋瓦和花叶间,发出清脆的沙沙声。
  便宜师徒隔着白墙和花窗,有一句、没一句的聊天。
  两人东拉西扯,漫无目的,就像这场无边飘洒的春雨。
  风中吹来潮湿的泥土、花叶味道,夹杂几丝凛冽的酒气。
  宋潜机动动鼻子:你受了伤。不能饮酒。
  冼剑尘嗤笑一声:你小子胆大,还敢管我。
  酒味消失了。
  冼剑尘问:你挺会讨人喜欢,为什么一直一个人?
  这个问题很没逻辑。千渠有百万人,以仙官为信仰,宋院门下弟子数千,人人敬重宋师兄。
  宋潜机心想你要是没长嘴,更讨人喜欢。
  学我的剑,当我的徒弟,不好吗?
  不好。我有自己的剑。宋潜机喃喃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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